难怪是一篇不入流,不成虫文的庸文,还真是一点都不冤枉的。

崔清妍还是耐着性子,把整篇文章看完,然后放在了一边。

“怎么样,从这篇文章,可知此人确是无有什么真才实学了吧。”雍覃夫人问道。

崔清妍神色还是现出几丝疑惑,既然此人无有真才实学,所作也都是抄袭之作,可为什么那句昔我往矣的符笺,在文庙祭烧之时,依旧能够得到文庙之灵的感应认可呢。除非此句自诞生之后,就一直湮没无闻,不曾在文庙焚烧,但真有此人,为何要这么做呢。

心里疑惑不解,对于雍覃夫人的询问,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此人还是大有古怪。

这时,只见那位管事又匆匆的走上楼来,一直来到雍覃夫人身边,轻声请示道:“夫人,下面那些士子才俊,又在喧哗吵嚷了。”

“他们又在吵嚷什么?”雍覃夫人问道。

管事低声回道:“他们纷纷要求,非要把那个临水县清河书院的江云驱逐出去不可,言他不学无术,抄袭作弊,耻与之为伍。夫人,你看这事怎么办,是否就依着众人之言,把那人驱逐出去?”

对于这件事,他心里是赞同的,所谓众怒难犯,现在那人写的一篇文章都不入流,不成虫文,无有真才实学,抄袭作弊的行径已经昭然若揭,把对方驱逐出去也是应有之意,也可平息如今大厅众人的众怒,现在他也被那些人给烦得焦头烂额,难以抵挡了。

雍覃夫人沉吟一下,便道:“既然如此,那就把那人赶出去吧,反正他先前不是自己都承认,是抄袭之作,那么把他赶出去也怪不得我们了。”

那管事答应一声,转身就要离去,这时旁边的崔清妍出声叫住他道:“且慢!”

雍覃夫人瞥了她一眼,说道:“怎么,清妍,你还不肯承认这个事实,还想留下这位抄袭之徒作甚。”

崔清妍清冷的声音道:“事实上,我们确实没有找到他抄袭的证据,不是么。”

雍覃夫人无语,道:“可是这不是他亲口承认的么,而且,他此刻作的文章不入流,不成虫文的庸文,已经足可证明,这是一个无有真才实学的招摇撞骗之徒,把他放进来,本就是一个错误。”

崔清妍清冷的声音继续道:“正是如此,姑姑不觉得其中还是大有奇怪之处么,此人为何要自己承认抄袭作弊,若是寻常招摇撞骗之徒,掩饰还来不及,是不会作出这等自污举动的吧。”

雍覃夫人不以为然道:“此人就是狂妄无边,知道我们找不到其抄袭证据,有恃无恐,所以才要这么说,故意取笑捉弄。”

崔清妍眼眸一转,便道:“我倒是听说,有非常之人,才有非常之事,有一些奇人异士喜欢游戏世间,玩世不恭,作出一些匪夷所思,不合流俗之举,虽然如此,但并不能否认他们的真名士风范。”

雍覃夫人听得一怔,吃吃道:“清妍,你,你的意思,莫不是说那个人,也是此等奇人异士吧?”

崔清妍眸中闪过一丝异色,道:“也许有这个可能呢。”

雍覃夫人一脸古怪之色,说道:“若真是奇人异士,岂会作出这等不入流,不成虫文的庸文?”

崔清妍道:“也许是他故意如此,故意作出这么一篇不堪之文来戏弄取笑呢。”

雍覃夫人听得一阵无语,摇摇头,道:“清妍,我看你纯粹是想多了吧,此人就是一个无有真才实学的招摇撞骗之徒,哪里是什么奇人异士。若真是奇人异士,岂会与那些不登大雅之堂的风月斋盟的山人同流合污,写出西厢记这样的不入正道小说,在文章中也不忘为风月斋盟宣扬张目?我看此人纯粹就是一个迂腐呆气的骗子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