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宇当下就又把某人的种种劣迹,荒唐可笑的行径一一说了出来。

在听到那首东风吹诗的时候,郑东白也不觉莞尔,又听到对方为了一文铜钱的赏钱而发作,对一县教谕出言不逊,狂妄自大,又不觉摇头,在听到对方名列县试榜尾,却非要说人家案首偷了他的案首,又是啼笑皆非。

“这就是一个无耻之尤的狂妄书呆,作出抄袭圣人之言,投壶中的,又请人捉刀代笔,题诗上榜的无耻之事,也就不足为奇了。”陈明宇最后下了定论道。

郑东白听了之后,也彻底无语了。

陈明宇这时又指着身旁的王璇,给众人介绍道:“我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临水县的教谕王璇王大人!”

听说眼前这人是一县教谕,众人纷纷客气的行礼问好,郑东白也淡淡拱手一礼。对于其他人的行礼问好,王璇还可以矜持一番,但对于郑东白的见礼,他也不敢怠慢,忙拱手回了一礼。他王璇虽然是一县教谕,举人出身,不过在眼前这位桂榜案首,堂堂的解元公,二品举人面前,又算不得什么了。

“这个无耻之徒原本县试根本不能中榜,能够名列榜尾,还是投机取巧的缘故,这件事情,王大人最清楚了。”陈明宇这时又说道。

看到众人的目光看过来,王璇沉吟一下,就道:“以此子的才学,确实平庸无奇,不足以上榜,能够侥幸上榜,名列榜尾,确实是投机取巧,人言可畏的缘故。”

他没有说的特别清楚,只是含糊其辞,毕竟科举之事属于国家抡才大典,十分严肃之事,他若当众说,怕人说他没有容人雅量,打击报复一个小小学童,所以故意照顾提携对方上榜,那么可能会有麻烦的,有御史听到,参他一本,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虽然说的含糊其辞,但是众人却都听明白了,对方是临水县教谕,得到他的承认,这下众人就更加再没有任何怀疑了。

“这真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有这无耻之徒赖在这里,实在是让人扫兴,坏了兴致啊!”

“是啊,此人实在是碍眼的很,还是怎么想个办法把他赶走的好。”

“本来这是一次好端端的盛会,可偏偏就因为这一个人的存在,让本次书会都黯然失色许多。”

“东白兄,不如你就出面,把他轰走如何?他若是识趣,就该乖乖的卷铺盖走人了!”有人提议道。

其他人也纷纷出声附和起来,要郑东白出面,把某个碍眼的人赶走。

郑东白迟疑的道:“这不大好吧,我又不是此地的主人,岂有逐客之理……”

“东白兄是堂堂的桂榜案首,我江左西道新晋的解元公,驱逐一个小小学童还在话下,谁也不会说你的不是,你就尽管出面就是。”有人又撺掇道。

“是啊,还请东白兄出面,驱逐此无耻之徒!”众人又纷纷请求,一副苦大仇深之状,就等着对方解救了。

郑东白又沉吟一下,答应道:“好吧,你们谁去把他唤来,我好生跟他说一说。”

“喂,某某过来,东白兄有话跟你讲。”有人当即就朝着某人大声呼叫起来,可惜某人一直依旧一动不动观摩着墙壁上的真迹手稿,恍若未闻。

“这人倒是会装聋作哑,我去把他叫来。”有人又自告奋勇,快步来到江云的面前,直接挡在了他的前面。

江云正观摩着墙壁上的真迹手稿,不妨一人突然挡在面前,倒吃了一惊,忙退后一步,看向对方说道:“阁下这是何意,为何挡住我观摩手稿?”

那人冷笑一声,说道:“别看了,东白兄有事找你,还不快过去回话。”

“什么东白兄,找我什么事?”江云问道。

那人冷笑道:“大名鼎鼎的青陵郑东白,去岁江左西道桂榜案首,新晋的解元公,你不会不知道吧。”

江云这才明白过来,又问道:“他郑东白找我又有什么事?”

那人不耐烦道:“你过去之后不就知道了。”

江云回头望了一眼,便道:“他郑东白若是找我有什么事,就叫他自己过来说。”

那人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喝道:“什么,东白兄是什么身份人物,他找你都是你的荣幸,你还在这里推脱摆谱,让东白兄屈尊纡贵前来找你?简直是岂有此理!”

江云慢条斯理的道:“是他要找我,又不是我找他,既是他找我,他就该来,为何要我去?”

“哪这么多废话,你到底去不去!”那人怒声喝问。

“不去!”江云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位青衣执事,说道,“执事,这里有人无事聒噪,打搅人观摩手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