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文士一指旁边贴的一个告示,说道:“阁下请看,天一阁已经被万卷书斋包下,若是未得邀请之人,却是不能随便入内,还请阁下见谅。”

“简直岂有此理。我等慕名而来,想要进这天一阁观览,却不得其门而入,实在扫兴,难道你们书斋把天一阁包下来,就可以阻止天下人进去了么,天一阁是天地无主之物,可不是你们书斋所有!”江云很是不满的喝斥道。

那中年文士倒也没有生气,依旧和颜悦色的道:“阁下言重了,阁下若是想进天一阁观览,自然可以,不过须等三日之后,当然,若是阁下非要现在就进去观览,也不是不可以的。”

“哦,这么说,现在进天一阁,是有条件的了,说,这入场费多少银子。”江云问。

中年文士呵呵一笑,道:“阁下说笑了,本书斋怎么会拿这天一阁来作生意,岂不是大煞风景。要进这天一阁,凭的不是多少银钱,而是才学。”

“凭什么才学。”江云又问。

中年文士一指旁边贴着的一个告示,说道:“阁下看过这个告示之后,就知晓了。”

江云转头看去,看到旁边正围着一大群人在看那告示,当即也就走了过去,看了起来,看罢之后,他总算明白过来,目光不由又落到了告示旁边竖立的一块丈许高,尺许宽的白色碑石之上。

原来依着告示上所说,要想进这天一阁,就要先在旁边的这块白色碑石上题一首诗,而且若是题诗能够被碑石排进前二十名,就可以得到进入天一阁的资格。

这块白色碑石,晶莹剔透,洁白无瑕,上面流动着淡淡光华,周围雕缕着一些细密的符文,一看就不是凡物。

此刻在白色碑石前,已经聚集了一大群的人,在那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而此刻也正有一位年轻书生模样的人,提笔试着在白色碑石上题诗。

这位年轻书生作的是一首七言绝句,诗成之后,又在底下写下自己的名姓字号,然后把笔一掷,周围倒是响起一片喝彩,不知是他的同学好友助阵,还是有人觉得此书生作的诗确实不错。

众人的目光又齐齐向着白色碑石上看去,只见那位书生的题诗在碑石上渐渐的隐去,最后消失不见,然后碑石上光华又一阵闪动,画面陡地一变,现出一排的题诗名单,从上往下,正好是二十人。

“呀,名单没有变化!”

“看来刚才这位仁兄的题诗没有进入这前二十名呢。”

“没想到,颜兄这次也失手了啊。”

白色碑石前,围观的人群响起一片议论,有惋惜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刚才那位题诗的年轻书生脸色却是一阵不好看,忍不住忿然骂道:“这是什么试才照壁,我看是徒有虚名,完全是弄虚作假,故弄玄虚的东西!”

听到他的牢骚,旁边有人摇头,这人题诗不成,没有进入前二十名,恼羞成怒,不去自省自身的才学,反而责怪起试才照壁来了,简直是无理取闹。

众人已经在这块试才照壁前驻足许久,事实证明,这块试才照壁的公允性还是十分可靠的。

有人就直接点开了排名最后的第二十人的诗,只见白色碑石上光华闪现,画面又是一变,现出一首诗来,这是一首七言律诗,作者显示是云阳府王安国,只见诗写道:

天阁平日好追游,高楼巍然枕碧流.。

胜地几经兴废事,夕阳偏照古今愁.。

城中树密千家市,天际人归一叶舟。

极目烟波吟不尽,西山重迭乱云浮。

“敢问这位仁兄,刚才阁下的诗,可胜得此诗句否?”那人质问刚才诋毁白玉碑石的年轻书生。

那位年轻书生顿时面红耳赤,无言以答,他刚才的那首诗虽然差强人意,但是比起眼前照壁上的这一首,还差了一些火候,而这已是排名第二十的诗,他的诗比不过,没有进入前二十名,还真是不冤枉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