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特朗亲眼见过画千寻的身手,如何敢和她动手?看到恨天钩劈来,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看到布特朗狼狈逃窜的模样,画千寻没有追下去,竟“咯咯”笑弯腰。

藤原十三郎嚎得声嘶力竭,双眼翻白,几乎要昏死过去。

他挣扎着扑向旁边的石栏,想一头撞死,可手足酥软,筋脉欲裂,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气,结果反倒把自己撞得满脸鲜血,形如厉鬼。

傅宸雪叹口气,能把名满天下的血鹤门圣主折磨到这个地步,鬼王针之霸道可见一斑。

“千寻,先把他放开吧,我和他谈谈!”

“哼!”画千寻怕傅宸雪又叫出“娘子”那样令人脸红的称呼,也不敢和他计较,不情愿地走回来,骈指在藤原十三郎身上连点几下,又给他吃下一粒黑色的丹丸。

藤原十三郎身上的剧痛顷刻消失,他喘息一阵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双眸血红,如恶狼般盯住傅宸雪:“你不配做武士,武士可以战败,不可以被羞辱!”

傅宸雪正色道:“藤原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在我眼里,阁下是合作者,而不是敌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藤原十三郎惊讶地望向傅宸雪,血鹤门与傅宸雪有血海深仇,可以说,血鹤门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几乎全是傅宸雪一手造成的。

此仇不共戴天,作为血鹤门的缔造者,藤原恨不能吃傅宸雪肉,喝傅宸雪的血。傅宸雪这会儿竟然说他们不是敌人,难怪藤原十三郎难以置信。

傅宸雪道:“请恕我直言,血鹤门之所以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和阁下有很大关系。原本我与贵门素无瓜葛,井水不犯河水,是你的属下在港城刺杀我,又伙同共济盟绑架我的朋友苏樱。我们华夏有句很有名的话,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血鹤门三番五次找我麻烦,我若没有一点儿表示,藤原先生也会非常失望吧?”

“失望?”藤原差点儿把鼻子气歪,你他妈把血鹤门几乎连根拔起,这叫“一点儿表示”?不过他也确实无法反驳傅宸雪,的确是血鹤门首先受雇刺杀傅宸雪,只是没想到这一脚硬是踢在铁板上,反被傅宸雪连老巢都给抄掉。

藤原尽量平息自己的心情,自己现在是阶下囚,形势比人强,再说些不着边际的狠话只会让人家看不起,“不知傅先生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傅某倒是有几句肺腑之言和阁下交流一二。如今的形势想必阁下也看得很清楚,血鹤门是生是死是存是灭全在于阁下一句话。”

“阁下可以说得清楚一些,身为武士,血鹤门上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关于这一点,我想傅先生应该非常清楚。”

傅宸雪大笑:“藤原先生不止剑术超群,在谈判上也是一个令人尊敬的高手。既然阁下把话说到这里,我也坦率一些。血鹤门可以继续存在下去,但必须听命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