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素辉练完武功,我左眼挂着一个大大的熊猫眼在中庭呆呆地修剪草,一想起昨天原非白的那个吻,脸还会烧调害。

今早,我这个紫栖山庄有名的魔,在练功时,头一次红着脸不敢看原非白,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在和素辉对练时眼望去,没想到他却神态自若地和韩修竹聊天,一回头碰到我的视线,他便立刻勾勒出一抹戏谑的笑。

噢!我多么希望他仍然能保持,在闹贼以前的那种对我冷若冰霜的态度,为什么现在他老对我笑呢?

然而他的笑容可恶归可恶,讨厌归讨厌,却依然如明月清辉般静静地洒向我的心间,让我在恼恨中无法移动我的目光,直到在呆愣中,素辉的右拳不客气的光临到我的左眼,我痛叫着被打倒在地。

唉!果然即是空,空即是啊,该怎么办呢,我满心满眼全是原非白那抹倾国倾城的笑,再这样下去,我快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嗯?!是谁一直在叫布谷鸟,布谷鸟的?原来是素辉,他的青豆脸凑在我的耳边大声叫着“木姑娘!”

“干吗?大呼小叫的,嫌打了我的眼睛还不够,还要折磨我的耳朵不成?”我揉着耳朵。

“哼!不叫你,能醒吗?”小屁孩指着我修得那棵石榴“你这是修剪护枝呢还是摧撒气啊,你看看,好好的一株石榴,愣给你搞得像个秃子似得。”

我盯睛一看,还真是,心中愧疚难当,口中讪讪道“你,你不懂,这叫,这叫艺术作品,回头,回头等长出来了就好看了。”

“切!别蒙我了,你今天一天就不对劲,一看三爷就两眼发直,三爷也是,我打小跟着三爷,还头一糟看到他一整天都笑迷迷的呢。”小屁孩摇头晃脑地分析,看看四下无人,凑近了他的青豆脸说“喂,说实话,你是不是得手了?”

“什么得手了?”我红着脸,移向下一考。

素辉一把抢过我的剪子,阻止了我对草草的进一步毒害,小脸灵动地看着我“还装算!是不是三爷和你那个了。”

小屁孩!不好好读书,就知道想这些黄的事情,尽管我平时也是想一点点的……

于是我义不容辞地两只手爬上他的小脸,把他的脸像做饼一样往两边拉,我笑嘻嘻地说“素辉同学,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要一天到晚尽关心你的爷和那个人相好……。”

素辉啊地叫着,从我手中逃出来“你这个恶,我就不信爷会舍了这么多,看上你这么个丑丫头。”

我心中一动,再次笑迷迷地走近素辉,他明显地后退一大步“你要干嘛?我喊人啦!”

“素辉,你可见过一个叫悠悠的姑娘?”臭小孩!

“悠悠?”他迷惘地看着我“什么人哪,从没听说过,更别说见过了。”

“应该是三爷特别喜欢的一位子吧,你再想想,在我进宛子以前,三爷可有相识,经常往来的子。”

“你进宛子以前?你进宛子以前?”素辉喃喃地,忽地一拍脑门“对对,是有一个孩子,经常半里来咱们宛子的,和三爷关在赏心阁里弹琴画画,有时亦切磋武艺什么的,那个漂亮啊,不过她不叫悠悠,她是……。”

“素辉!”韩先生忽地闪进宛子,大声叫住了他,把我的肚肠给痒得,素辉立刻闭上了嘴,韩修竹和?悦地对我说“木姑娘,三爷叫我来传话给你和素辉,说是今儿三爷有要客来访,所以给你们俩放个大假,上玉北斋找莹姑娘玩儿去吧。”

我和素辉欢呼一声,两人乐得屁颠屁颠地,我也把悠悠的事放在脑后,进屋子换了身新衣,收拾了一下头发,想了想还是摘下原非白送我的那根白玉簪子,用宋明磊给的另一根银簪簪上,来到马车处,远远地就见韩修竹严肃地跟小青豆谈着什么,他则是一脸恐慌。

咦!又怎么了,我轻手轻脚地过去想听他们说些什么,那韩修竹突然转过身来,把我唬了一跳“姑娘快去快回,莫要让三爷等急了。”

不愧是韩修竹,武功就是高得不可思议,我这猫步也听见啦,也可能是我的轻功太烂了。

卧乖读艘簧华洚嵯马车*阖辉便急急地赶车走了∫看着酣壬湎肃的脸越来越小*迂头问素辉*5运什么*阖辉韧那酣拗褚谎儒着脸*驶看我的眼?

我再想续那个话题,可是无论我怎么软硬兼施,连哄带骗的,他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冷冷道“军令如山。”

小屁孩,又有什没能说的,不说就不说!哼!

来到久违的玉北斋,马上可以见到原非珏和碧莹的念头让我的心情大好起来,可惜,开门迎我的只咏来越漂亮的碧莹和阿米为首的十个少年,他们告诉我原非珏和果尔仁出去了。

……

怪不得原非白肯放我来玉北斋来呢,我就说他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原来他早就知道原非珏不在,我真真郁闷。

我的笑脸不可遏制地跨了下来,碧莹便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安慰我,说是讲不定四爷马上就回来了,等一下就好了,我不想让她操心,也就强自笑着,一同看着宋明磊的飞鸽传书,聊着大哥二哥的近况,思考着小五义的正经大事。

就在原非白忙着对付贼那阵,在东庭王朝内,原家和窦家的明争暗斗也开始了,窦家以窦丽华的哥哥窦英华为首,依仗着太后和皇后在宫中的势力,拼命积聚钱财,终日弹劾原氏离间君臣,在班结党,谋为大逆,而原家则在手中握有一大堆窦氏仗持皇宠,妄顾国法,贪污纳贿,草菅人命,欺压百姓的罪证。

而熹宗的皇权被太皇太后架空,整日走鸡斗马,乐后宫,对于两党之争听之任之。

宋明磊来信中还说,原非烟进宫的日子已被无限期搁浅,甚至连长公主附马忠显王原非清都被限制了出入宫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