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烬!】她用意念催促他,【我按你说的去做了,还是不行,都怪你!你快点继续想办法!】

空间里的烬;【……】

【阿萦,】他有些艰难地开口,【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你千万要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别露出什么来被白玖和慕家看出了端倪。】

嗯?什么大事值得他这么郑重?

叶萦愣了愣,平时总见烬一副天崩地裂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如今反常的严肃让她觉得有点头皮发麻。

【阿萦,】就听烬缓缓说,【我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先祖,斯塔卡族中的最强帝王,我有幸传承了它的一部分记忆。它曾经看见过一种极强大的存在,那种强大连它都要瑟瑟发抖,颤栗匍匐,就连它也说不清那种存在是什么,甚至,都不确定那是不是存在。】

烬的话有些玄奥,叶萦没怎么听懂:【啊?啥玩意?我们不是在说公契吗?】

烬没接她的话,只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那种存在的名字是无法落在公契上的。】

【啊?】叶小萦懵逼了,这个话题跳转有点大啊?

【那种存在……】烬说起来的时候,仿佛回忆起了他在先祖记忆里看到的那一切,嗓音很轻,也带着一丝丝叶萦从未听过的忌惮和畏惧,【太高,太遥不可及,当你站在它……或许是它吧,也可能是他,她?我不知道……当你站在它面前的时候,只会感觉到自己卑微如蝼蚁……不,比蝼蚁还卑微。它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不需要契约,你只需要服从,只需要为它奉献出你的一切,肝脑涂地。】

烬的叙述有些乱,但或许是他语调中那掩饰不住的恐惧感染了叶萦,叶萦竟然觉得自己有一点点听明白了。

【天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恐怖的东西?】她的声音也发抖,【你是说,我,和那东西有关?】

不怪她这么想,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多次听到过的、虚空里传来的那带着磅礴意志的古老声音——“愿您千星萦绕,永得护佑……”

就和烬刚刚的那番叙述一样,那都是存在于他们认知外的东西。

就连烬这头斯塔卡,带着最强大先祖记忆的斯塔卡,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希望,你和那存在没关系。】烬只能这样说,那强大到就连形容也形容不出的存在,一旦牵扯进去,就是万劫不复。

叶萦不说话了,她心里隐隐有个可怕的猜测,或许刚刚慕家和白家给她的那些契约都完不成,是因为他们都不够格和她签订契约。如果真的像烬说的那样,那个强大的存在“不需要契约,只需要服从,天经地义”,那么,天经地义的事哪来的契约?

可是……

本能地,叶萦不想和那种存在扯上关系。

让烬都感到害怕恐惧的东西,她一点也不喜欢。

【我和那种存在没关系,】叶萦按下嗓音里的一丝颤抖,给自己找理由,【你看,我还和你签了血魂契约呢,和小黑,和老灰都有灵魂契约,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不需要契约的东西。一定是别的地方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