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快不行了,在给我顶上去二个连!”黄国华:通讯参谋竟然没有动,他瞪着眼睛狠狠的推了通讯参谋一把大吼道:“你聋了吗?通知张副旅长在派二个连上去!”

提着一支上有刺刀的m1加兰德步枪的通讯参谋眼睛一红委屈道:“旅座,没人了,你看看啊!打光了,全都拼光了,张副旅长也力战殉国了。”

“什么?”黄国华挣扎着从土堆上站了起来,回顾身后才发现谷口外的坳地上躺着几百名奄奄一息的重伤员,一些轻伤员在为伤得更重的人包扎。

“医护兵那?军医去哪里了?田芳人哪?别以为她是我老婆就可以擅离岗位,老子一样军法了她!”黄国华一把拽住通讯参谋的衣领,通讯参谋神情低落带着哭腔道:“嫂子也牺牲了,日军的炮火太猛,她们去抢救伤员,遇到了日军的进攻,一阵炮火什么都没剩下。

通讯参谋的话让黄国华想起了之前拿小队打着红十字旗往阵地上去的小部队,黄国华的身子顿时摇晃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猛的嚎叫道:“我日你娘啊小鬼子!老子和你不共戴天!”

“命令组织所有参谋、警卫、后勤人员,包括轻伤员在内,5钟后立即投入反击!”黄国华刚立即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下达了反击命令,通讯参谋神色黯淡回应道:“旅座,我们没弹药了!”

黄国华一把抓过了电台大声道:“师长嘛!我找师长!”

拂晓在即,谷口爆豆一般的枪声和扑天的炮火整整响了一夜,日军真是的拼老本了,张天胜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通话器和耳机,稳了稳心神道:“我是张天胜,你说吧!”

“部队没有弹药了,我们近身肉搏了,我率领参谋、后勤人员和轻伤员投入反击,在给我在派一个营地增援部队上来啊师长,要快啊!”黄国华的飘忽在炮声中的话语在寂静地指挥所内无比的清晰,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地电台上。

黄国华在耳机中能听见对方沉重地呼吸声。否则他还以为是电台出了毛病那!

张天胜犹豫了一下。用冰冷地声音道:“我只要谷口阵地。不惜一切代价!”

黄国华感觉了一股热血激昂沸腾地冲动。他知道。成功恐怕是不行了。成仁必定只在今朝。

黄国华从阵亡士兵遗弃收集地武器堆中挑拣了一下。终于找到了一支枪膛内还有二颗子弹地步枪。用手晃了晃刺刀。枪身上那粘糊糊地鲜血让他感觉十分不舒服。有点滑。黄国华知道。也许一会之后。他自己地鲜血也会与枪身上地烈士地鲜血混杂在一起。同袍卫国。何分彼此?

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故作慷慨姿态。没有懦弱、胆怯、恐惧、退缩!几乎所有地军官都带头冲在了最前面。

在黄国华反击队伍地二百多人中。竟然有超过六成都是伤员。这些英勇无畏地中国士兵清楚。在这一刻。他们是在为自己。为了家人以及未来而战。

“土杀给、哈依库!”高桥等人也意识到了黎明即将到来,最终决定胜负地时候到了,日军军官挥舞着指挥刀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日军地炮火此刻也停息了下来,日军已经没有更多的炮弹供他们挥霍了,在谷口阵地上残存地中日两军依然在做殊死的搏杀。

一名垂死地日军士兵向冲锋增援的中**队投出了最后一颗手榴弹,一名**少尉发现了哧、哧冒着白烟的手榴弹大吼一声便纵身扑了上去,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失去了控制。

在生与死的交汇路口,只有亲临面对的人才知道那种歇斯里地的疯狂,想要活着就必须干掉敌人,根本没有什么可以供你想的,也没有时间去想,你也无法分清迸溅到脸上身上的鲜血倒地是战友同袍的还是敌人的,直到中弹倒地才会发觉自己竟然如此的疲劳?死亡才是彻底的安歇。

发烫的枪管、滴血的工兵铲和落地发出叮当声音的弹壳,这就是真实战争!

两股人流发出了几乎野兽般的嘶吼声撞在了一起,此刻无论是黄国华还是张天胜都没了所谓保存实力的一丁点想法了,仗已经打成了这样,只有钉死田中新一的这支部队,尽数全歼日军缅甸主力,方能告慰为此流血牺牲的万余官兵。

在激烈的突刺后,黄国华的刺刀刺入了一名日军军官的腹部,被刺中的日军军官依然挣扎着试图用手中的指挥刀劈砍黄国华,黄国华猛的一拧枪身,日军军官彻底的停止了抵抗。

还没等黄国华拔出刺刀,一名日军飞身将黄国华扑倒,两人在地面上厮打起来,日军士兵随手摸到了一块石头给黄国华狠狠的来了一下,打得黄国华一愣,眼冒金星的同时鲜血喷涌而出,日军士兵一见致命的杀招没见效,顿时微微一愣,正好给黄国华反应的机会,他用随后摸起的一个钢盔几下就将小鬼子的脑袋砸开了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