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内宽并没有急于前去,而是快步走到车厢内的地图前,纳巴的地理位置若在平时并非特别重要,从曼德勒出发可以有南北两线的多条公路直抵密支那,但是缅北急降的暴雨阻断了公路,所以纳巴的铁路线也就成为了最佳也是唯一的这里出现了一支规模不小的支那军队进行阻止,这对于急于增援

的皇军部队来说并非什么好消息。

“支那人已经预料到了皇军的增援,那么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又会是什么那?”绣内宽自言自语的同时忧心忡忡的望着无比空虚的缅甸中南部,他知道田中新一此次增援除了没有抽调仰光的第五十六师团的部队外,就连地方守备部队都几乎抽调一空,近八万大军却有大小二十一个建制的编制和归属,这些田中新一还没来得及进行整编和调配,一道命令的下达往往需要经过数个同级的作战单位转发,其中弊害让竹内宽心惊胆跳。

田中新一在他的车厢内接待的竹内宽,一杯沁人肺腑的竹茶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有所拉近,对于竹内宽其人田中新一还是有所了解的,同古之战也确实非人力所能挽回的,之后河边正三司令长官发动的昆明战役,同样在宋雨航的固若金汤面前撞得头破血流,那是田中新一军事指挥生涯中唯一一次感到毫无希望的战斗,明明对手越打越少,但是自己的部队终无法踏上敌人的阵地。

撤退的时候第十八师团很幸运的排在了序列,没体验到第六师团幸存官兵口言相传的钢铁洪流势不可挡,第五十三师团的河野悦次郎、第六师团的神田正种等人无疑都是他眼中的倒霉蛋,而眼前的竹内宽无疑同样是一名出色的倒霉蛋,他的中将军衔刚好能够承担同古巨大伤亡失败的副作用。

心中心急火燎的田中新一依然不动声色的默默品着竹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缅甸的天气和支那战场的一些趣闻。

跪坐在一旁满脸硝烟铁青着脸的青木多一则死死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绣杯,仿佛这个杯子和他有杀父之仇一般。

独立混成第24旅团长竹野大内则象个勤务兵一样站在车厢门口,一脸不爽的表情盯着自己皮靴上的尘土,竹野大内的洁癣是南方军人所共知的,估计换个场合,他的首要事情肯定是擦去尘土保持清洁。

一看这架势竹内宽就知道田中新一在等自己开口,二个师团长都在,三个旅团长来了二个,田中新一是名义上的指挥,但是他竹内宽又拿什么来抗衡那?

犹豫了片刻,竹内宽佯装不知的询问道:“阁下,前方的战斗不太顺利吗?请您交给我吧!”绣内宽跪坐在原地向田中新一行了一个礼。

田中新一似乎思考了一下才道:“竹内君,事关重大,一切就拜托给你了!届时我会派遣第24和第团作为左右翼的策应,第十八师团也请你一并指挥,我就在此等候你胜利凯旋的消息了。”

听闻田中新一竟然将自己的第十八师团也交给自己一并指挥,绣内宽的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田中新一是何许人也?能让他在接战之初就打算退身之路的对手会简单得了?

绣内宽咬着牙苦笑着鞠了一躬随即转身离开,他不是青木多一那种愣头青,他需要尽可能的知道关于敌军的一切的一切。

绣内宽所指挥的第五十五师团下属的步兵第2、第、第队,骑兵第55队、山炮第55联队、工兵第55队、辎重第55队可谓是建制整齐,但是早已不复当年攻略同古是的精悍了,第五十五师团原本就是乙种师团,进攻缅甸才被整补为甲种编制,官佐、兵员依然拿得是乙种师团的薪金,同古大战后,就连师团长都被贬走的第五十五师团的日子当然十分难过,继任者村向正名无意久留,而且身体一直不好。

至绣内宽接手时步兵联队基本都缺员三分之一,为了进攻印度临时增补,缺额全部是由守备队补充进来的,这些所谓的守备队其实大都是日本民团、韩国顺民等所组成,在竹内宽眼中不过是临时穿上军装的平民罢了,最大的作用就是凑数。

透过硝烟绣内宽在详细的观察中国守军的防御阵地,绣内宽很快发现了中国守军的防御弱点,虽然地势对中**队十分有利,可以利用制高点地控南北,但是中国指挥官似乎犯了困守绝地的兵家大忌,光秃秃的山顶在承受炮火打击时将会付出重大代价,而且从地形上看山顶似乎并没有水源,中国守军所需要的一切都要从北坡运输上去,而且周边延伸超过一千五百公尺的周线阵地全部需要兵力固守,从中国守军还在挖掘工事这点看来,似乎中国人的准备也十分的仓促,这个看似易守难攻的制高点实际上并不具备长时间固守的可能,只适合临时阻击只用。

于是,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已经在竹内宽的脑海中逐渐的行程与完善piaotianm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