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吃饭了吧?”廖凯卿斜躺在太师椅上,一只脚吊挂在大班台上,一只脚挂在太师椅的扶手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摸着脑门跟老爷子寒暄道。

“吃了,这都几点了,你还没吃饭?”廖文怀刚吃完饭,正坐在客厅里看新闻联播。

“我也吃了。就是刚吃饭的时候突然想起你和我妈来了,想回家吃饭了。”廖凯卿摸了摸正叽里咕噜闹腾着的肚子一脸无奈道。

前半句是假话,后半句是真话,这么久没回家,廖凯卿还真是想念家里的饭菜,想念妈妈的味道了。

“多新鲜啊,你也会想家了。”廖文怀没好气道,心头却是莫名涌起一股温暖来,向来混不吝的儿子也慢慢有了变化了,会想家了,这是好事儿。

“当然会想家啊,实话告诉您,我天天都想家,想你和我妈,可是大丈夫四海为家,事业为重,我平时只是不说,不想让您觉得我婆婆妈妈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什么的。”廖凯卿笑道。

“我可没这么说,这都是你在给自己找不回家的理由。说吧,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儿了?”廖文怀听着廖凯卿的话,就觉得这小子肯定没好事儿。

平日里十天半月都想不起来给家里打个电话,一打电话肯定是有事儿,没事儿根本想不起父母来。

“我真没事儿,爸,我今儿就是想和您聊聊天。咱爷俩见面聊的少,电话也很少聊,所以,今天我就抽时间和您聊聊天,陪您唠唠嗑,您不高兴啊?”廖凯卿笑道,脑子里却在不停地思忖着怎么把第二个伍韬的事情说出口,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啊,怕突然说出来吓着老爷子。

“行,那你没事儿我挂了,我要看新闻联播,你要想聊天啊,得提前和我预约,我也很忙的!”廖文怀故意说道,装作要挂断电话的样子。

“别别别,老爷子,您怎么能这样呢?天天看新闻联播有什么好看的?您都退下来了还那么关心国家大事儿干嘛啊,操心也轮不上您了不是?”廖凯卿马上叫嚷道,生怕老爷子把电话给挂了。

“怎么说话的?我退了就不能关心国家大事儿了?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是党的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要天天关心国家大事儿!”廖凯卿生气道,这个混不吝,从小就没有政治头脑,根本不知道政治意味着什么,哪怕是经商也必须懂政治,这是国情。

“是是是,您是党的人,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不过,今天这新闻联播您先别看,我真想和您好好说说话。”廖凯卿说道,“爸,您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和伍伯伯在一起工作?”

“是啊,那时候我们都在部队,后来我转到地方了,你伍伯伯一直留在部队,这事儿你不是知道吗?怎么还问?”廖文怀奇怪道。

“那伍伯伯年轻的时候是不是有风流韵事?”廖凯卿捏着嗓子问道。

“胡说八道,你个臭小子,你伍伯伯一辈子堂堂正正做人,我们那一代的人和你们现在可不同,作风问题是很严重的问题,会影响一辈子的前途和命运的,可不敢乱来。”廖文怀十分严肃地批评廖凯卿。

“呵呵,那可能就是你不知道。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和伍韬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看起来比伍韬小几岁,直觉告诉我,这人肯定是伍韬的弟弟,而且是亲弟弟,不然绝对没有那么像!”廖凯卿十分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