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突然被推开,屋里的两个女子被吓得一哆嗦,都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看着赵弘。乾隆看那年长的,四十岁上下年纪,年小的梳了一根大辫子,不过十七八岁模样。只是瞧不清面目,问道:“你们是说家里的地被占了,可是大渠国没有私田,你说你家的

田被占了,到底是你家的什么田被占了?你家是世家大族吗?”

“不,我家不是世家大族……”那母亲抬起头看了赵弘一眼,叹了一口气。

“你在说谎!”赵弘突然一声断喝。

那母亲一听这话,吓得不敢做声。

“我妈没有说谎!”女儿道:“是……是陛下说话不算数!”

那母亲一听这话,吓得一把将自己的女儿的嘴巴捂住:“妞儿,乱说不得啊,乱说不得啊!”

赵弘道:“你让她所,我好听听,陛下如何说话不算数。”

那母亲道:“妞儿,别乱说,别乱说,乱说了咱们要被灭族的!”那女儿道:“娘,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爹爹都被他们给打死了,你以为咱们不说就能活得成吗?女儿就要说,不仅要说,还要说得人人都知道,就算是死,女儿也要说!

赵弘竖起大拇指道:“你有胆量。我在朝中还认识几个大官,你跟我说,我可以帮你告御状。”

那女儿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告御状?”

赵弘道:“店小里的伙计说的,所以我才来问你们。”

那母亲一听这话,满脸埋怨的对女儿道:“妞儿啊,你……你怎么能四处说呢?”

“你现在对我说吧。”赵弘问道:“你们那儿没有施行屯田吗?”

那女儿道:“这位官人,俺是吴郡故彰人氏。咱们哪儿原本是施行了屯田的,可是去年的时候,咱们哪儿发了洪灾,所有的地方都被洪水冲毁了……”

“等等,”赵弘插话问道:“屯田所首先就是兴修水利,你们哪儿没有修堤筑坝吗?”

“修业修了,筑也筑了,但是就是拦不住洪水,洪水一来就垮了。”

赵弘已然察觉到了这事里面的猫腻,问道:“就算你们那里发了水灾,屯田所还是屯田所,难道十户长、百户长不带着你们抗洪救灾吗?”

那女儿道:“他们没有领着咱们救灾,他们让咱们把地都分了。”

赵弘在和这一对母女说话的时候,孟寒潇、姜敖和牛二蛋也到了房中。他们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保护赵弘的安全,当他们听见这些话的时候,都吃了一大惊。

赵弘问道:“那你家的地怎么又被占了呢?”那女儿道:“刚刚分地不到三个月,地契还没有捂暖和,百户长就要来买咱们家的地,咱爹不卖,就有一帮子人冲进咱家里来,将咱爹活活打死了……”说到这里,那女儿泪

流满面;那母亲小声抽噎。

赵弘听了那女儿的话,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回头看着孟寒潇、姜敖和牛二蛋苦笑道:“陛下还没有死啊,他们就这样干,嘿嘿,这怎么得了啊!”

赵弘还要问时,忽然听得客栈门口有人恶狠狠的问道:“我们是故彰县知县老爷派人抓捕江洋大盗的,你们这里住没住进一对母亲啊?”

“这……”伙计吞吞吐吐,不知该回答有还是没有。

“有还是没有?”

“有……”

伙计话音刚落,随即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只见七八个大汉冲了进来。

那对母女一听这声音,吓得浑身犹如筛糠一般的颤抖。

不一会儿,那伙人到了那对母女的房门前,一个一脸横肉的大汉笑道:“哈哈,看你们这对贱货往哪里跑!来人,将他们绑了,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