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政、赵邦和赵秀兄弟三人都还留在邺京,就在吕蒙立刻邺京返回洛阳去调配军马的前夜,甥舅两人又做了一次长谈。

吕蒙问赵政道:“殿下,你准备在长安留多少时日?”

赵政沉吟道:“无论怎么样,也得等父皇的病症痊愈之后才好返回长安啊。”

“你傻不傻!”吕蒙急了,道:“陛下的病症已经痊愈了,你应该早日返回长安才是。”

“可是……可是长安如今正在厮杀啊。”

吕蒙道:“正是因为长安有厮杀,你才应该回去,如今公明将军在长安,令明将军在凉州,不日张尚书也要去长安,这正是一个你向他们学习用兵的机会。”

赵政不傻,立刻就明白了吕蒙的意思。什么叫学习用兵的机会,说得再明白一些,学习确实是个学习的机会,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露脸的机会,如果能将徐晃、张任还有庞德笼络到自己一方,那就等于是在关

中站稳了脚跟啊。赵政沉吟道:“如今父皇的病症尚未痊愈,二弟、三弟都在京中,如果我去了长安,只怕会有人说我不孝。”说到这里,赵政抬起头来看着吕蒙,无可奈何的道:“舅舅,人

言可畏啊!”吕蒙道:“什么人言可畏!如果因为畏惧人言,就什么事都不做了吗?你去长安主持长安的政务,那就是为朝廷分忧,为陛下分忧,这才是最大的孝。对了!你就依这个理

由去向陛下辞行,我倒要看看,谁敢说你秦王不孝顺!”

赵政道:“我去了长安,二弟和三弟都留在京中,他们会不会在父皇面前进谗言……”吕蒙道:“我的殿下呀,不要顾及这些顾及那些,你在长安为国效力,他们谁在京中向陛下进谗言,谁就是朝廷的敌人,如果陛下连这一点也看不清,那咱们黄巾军当初凭

的什么夺取天下呢?明日,明日上朝的时候你就向陛下请命。”

赵政道:“行,我听舅舅的,明天上朝时就对父皇提出来。”

吕蒙道:“如果陛下问你,需不需要带人同去,你如何回答?”

赵政答道:“一切听舅舅的。”

吕蒙道:“你想陛下提出,带文聘前去。”

“文聘?”赵政道:“此人不愿归顺我大渠,但陛下开恩,在思过所的人都施放以后,不是已经准许他回荆州去赋闲了吗?”吕蒙道:“不错,这个文聘确实是回荆州去了,不过他在路过洛阳的时候,我曾与他见了一面。我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归顺我大渠国,他说赞许我朝的科举制,却反对屯田

制。”

“陛下有言在先,谁反对科举制,谁反对屯田制,这样的人就算有天大的才干也是不能用的。”赵政道:“这个文聘明言反对屯田制,如何用的?”

吕蒙略显失望的道:“政儿啊,你管他拥戴不拥戴屯田制,只要他拥戴你,拥戴你做皇帝便可以了。”

赵政道:“可是仅他一人拥戴又有何用?”吕蒙道:“你忘了吗?这个文聘原先可是荆州刘表的部下。荆州刘表的部下有两个归顺了我们黄巾军,一个是黄忠,已经战死了;另一个是魏延,魏延就在辽东,听闻二皇

子殿下可是在助他谋求辽东刺史的职务,而甘宁,你三弟的姨夫,如今就是荆州刺史,你如果不在荆州早日布下这颗棋,日后你拿什么去和他们争夺荆州?”

赵政问道:“那我怎么能让他听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