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取出一副舆图,挂在墙上,然后指着舆图上的徐州一带对赵弘道:“据细作来报,袁军的将领,一个名叫颜良,一个名叫文丑,都是河北的悍将,他们麾下的人马约莫

在四万左右,而其中最是厉害的便是重铠骑兵,约有万骑。我军无论是守城,还是野战,恐怕都难以是其敌手……”

“子明,你的麾下有多少人马?”赵弘忽然问道。

吕蒙一愣,心中暗道:“这些人马不都是你调拨给我的吗?怎么如今反来问我?”当然,他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步兵一万,骑兵两千。”

赵弘喃喃道:“还不到袁军的一半。好,你接着说。”吕蒙道:“如今他们占了徐州,必然要分兵把守,当他们来攻打北海的时候,我军就放弃北海,直取小沛;我军攻打小沛,占据北海的袁军必然回援,而在这个时候,我军

放弃对小沛的攻打,挥师南下,攻打寿春!”

魏延道:“吕将军,如此以来,那不就和善登先生的计谋一般了吗?”“文长莫急,听我说完。”吕蒙指着舆图上寿春和彭城之间的地方道:“如果袁军再来追赶,我军就走这里——”吕蒙指着舆图上的芒砀山和九里山道:“翻过两座大山,走巨

野济南,直趋过河,与我军主力会和。”赵弘道:“子明,你的法子不错,如果袁军跟着我军这样来回的奔波,就算他们能跟着我军的后面也翻越芒砀山和九里山,恐怕也是强撸之末,不能对我军造成任何威胁。

可是这里有两个问题,我需要向你请教。”

吕蒙道:“请教不敢当,渠帅只管问。”

“第一,这样来回的奔波,我军将士的体力是否能够支撑?”吕蒙道:“我军将士的体力如果不能支撑,袁军就更不能支撑了。因为我军在前面跑,他们在后面追,我军走一步,袁军得走两步;如果进了芒砀山和九里山,我军还能得到休息,就算袁军追进来,他的那个什么重铠骑兵想必是进不了山的,他们既要守护徐州,又要巩固青州,还要来追我们,能有多少人马?袁军进山的人少,咱们便做了

他们,进山的人多,咱就在山里面和他们打圈圈,看他袁军能奈我何?”

赵弘微微颔首,接着道:“第二,我军这样连续行军,一旦被袁军追上,那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吕蒙语气笃定的笑道:“渠帅,咱们黄巾军无论是在徐州,还是在寿春,那都是驻扎了一些日子的,我就不信,他袁军对地形的熟悉能超过我军,那我军也就是白在徐州混了这些日子了。”吕蒙顿了顿:“渠帅,实不相瞒,属下最担忧的是粮草。因为我军要快速行军,不可能让运粮食的队伍跟着,所有的粮食只能兄弟们个人带个人的,只怕每人携带的粮食,不足以支撑到他们最后越过黄河。”赵弘想了想道:“子明,你说的这个,确实是一个问题,但是就是你说的,如果我军缺粮,袁军也必然缺粮,而

我军的目的就是拖住袁军,如果能拖得袁军粮草耗尽,对正在渡河的主力,也是一种莫大的援助。”

商议定了以后,吕蒙对赵弘道:“渠帅,既然我军的计策已定,请渠帅先行渡河!”

赵弘笑道:“子明,你是要赶我走吗?”

廖化道:“渠帅,吕将军说得有理,此处乃险地,请渠帅先行撤离。”

“不!”赵弘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我要和你们在一起,和你们一起共渡难关!”

杨铭拱手道:“渠帅,兵凶战危,你留在军中,只怕兄弟们缩手缩脚,施展不开啊!”

赵弘笑道:“少拿这些话来忽悠我!我身为黄巾军的主帅,我就应该最后一个撤过黄河。你们没走,我走了,你善登先生将我赵弘看作什么人了?”

魏延道:“我军兵少,敌军兵多,确实是危险万分啊!”

赵弘反问道:“能有当初被围在宛城的时候危险吗?能有当初对抗荆州军的三万人马时敌军的兵力还要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