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绥和元萧离开喜乐楼,脸色十分灰败。

特别元萧,他刚刚被元佑那般羞辱,这一刻又恨又怨又痛。

“阿绥,你说太子的腿是不是好了?”元绥不由问。

元绥道:“我们不是问过了吗?他也说没好,那应该是没好。”

“那我们在门口看到进去的那人是谁?我们亲眼见到他进去的。”而且是走着进去的,跟太子穿的一模一样的衣服,分明就是他。

“……”元绥也觉得奇怪,他们亲眼所见,绝不可能有错。

“会不会太子腿伤根本就好了,然后故意装没好。”元萧道。

“皇兄为什么要这么做?五皇子,你是不是多虑了?”元绥道。

“是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柳仕元为什么要帮太子呢?如果太子当真残了,就算元瑞站太子一边,柳仕元那种老狐狸也不会那么站在太子一边。”元萧道。

“任齐文玉说的天花乱坠,若是太子的腿彻底残了,父皇怎么可能让他继位!”

元绥没说话,不过元萧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难道太子的腿真的好了?

当时在恢州,似乎就没说太子的伤有多严重。

“五皇子,今日实在太过冲动,触怒了皇兄,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元绥道。

“还不是你说宁安县主跟容非关系不简单,结果容非根本就已经走了。想来也不可能,太子怎么会让自己的未婚妻跟罪臣之后容非有关系。”元萧没好气的道。

“五皇子,其实不然,刚才发生的种种,正好说明宁安县主跟容非关系不简单。”元绥缓缓的道。

“什么意思?”

“你我为什么会上当?不就是先看到阿狼进来,随后看到像容非的背影进去喜乐楼吗?不就是透过窗户看到一个容非的身影吗?”元绥道。

“今日的局是太子设的,他知道我们心中猜测,所以故意设计勾引我们上当。”

元萧回过神来,但是还有些不对劲:“如是宁安县主跟容非当真有关系,太子怎么可能容忍?而且为什么还要如此明明白白的跟告诉我们,这说不通。越是有关系,就越应该掩饰才是……”

“……”元绥心里先是不解,然后就是他背上一冷。

太子是试探自己!

元绥只觉得心神一颤!

谁有可能知道容非和宁安的关系?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最不可能知道的,他来大安的时候,元真准备要走,容家已经倾覆。

但是他是很早就知道容非和宁安县主有关系的人!

因为他来东安城,是元真写信给他父王,父王再派自己来的。

他之所以要去雪狼城,除了要看看边境的情况之外,是顺便帮助元真离开东安城。

元真之所以能混进宁家军,就是混在他的随从里,再扮成宁家军出的城。

等出城之后,元真才悄悄离开宁家军,向西而去。

他们更是约定,在神木通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