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间里一个兄弟去了多伦多,现在空出来了,正好你住,你不用客气,毕竟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房间就没什么说的了,很乱,有些脏,墙角都有烟头,沙发上就放着内衣裤衩儿,而且还是换下来没洗的那种。

房间也不大,两个人睡一个屋子,两张床。外面一个小客厅。放着几个哑铃,还有一个很破旧的电视机。尤其让我意外的是,这里居然还有一台老式的唱片机。

唱片机是那种相当老式的,放黑胶唱片用的。

我吃惊的看了娄克一眼,他笑了笑,露出一嘴还没有被烟草熏黄的白牙。

“这是我的,我喜欢这东西。”

可以理解,个人爱好,有人怎么还喜欢收藏女人的裤衩儿呢!

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现在连屁3屁4都过时了,你怎么还鼓捣这个?”

“这个……其实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他生前最喜欢这个。”

我点点头,没好意思再多问。

但娄克却不以为意,随后他告诉我说,这是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而且他父亲是和吕老四一起来加拿大的,只可惜死的早……

傍晚的时候,娄克带着我去了食堂。

这里的食堂其实就是一个大的仓库改装的,里面放了几排桌椅凳子,人人手里端着个塑料盘子挨个到窗口去打饭菜。

伙食也不错,猪肉丸子炖大白菜,米饭照旧有些硬,但是我已经非常满足了。我看见吕老四也在这里吃饭,只是没看见林三,林三不知道去了哪里。

吕老四坐在最前面的一个圆桌上,那桌有五六个人,都是和吕老四差不多年纪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们一面吃饭一边低声交谈什么,吕老四的表情有些严肃,面色跟有些阴沉的样子。

其他的人们都穿着修车场里的工作服,端着盘子走过吕老四那桌的时候,下意识的轻手轻脚,不敢造次。我能看出,这些人对吕老四的那种尊敬是由衷的。

我等了两天,在这里住了两天,可是吕老四都没有再找过我。

这两天我被安排在了车库里洗车,我的工作就是提着一桶桶水,然后把一辆辆车冲洗干净。

白天上午干活,下午三点的时候工作就结束了,之后就是和娄克他们一起到的下的那个健身房里面去练身体,跟着他们一起打拳。

在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一种很放心的感觉,这里的气氛很好,让我有种找到了组织找到了家的感觉。可是两天下来了,我又有些郁闷了。

我偷渡到这里,然后又选择了留下来,可不是为了洗车的。

我不知道吕老四到底想怎么安排我,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但是我至少肯定我自己的想法,我万里远渡太平洋跳海过来,当然不只是为了当一个洗车工。

我开始有些郁闷了,只有下午的和娄克他们练拳的时候,我才会稍微开心一点。

这些周围粗豪的汉子,都是很好的人!每天和他们在一起健身,偶尔带着拳套和头套打上两场,出出一身汗,然后十几个男人光着身子一起冲澡,这种感觉也很痛快。

日子就这么没心没肺的过去了,一直过了一个星期,吕老四依然没找我。